一只小甜橘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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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生 30








“那次与他相见以后,回宫几日,眼前一直浮现他的脸,我便知晓,我是动了情。”宁奕回忆起初次相遇,那个少年马球场上的朝气蓬勃,还有与他单独相处时的单纯可爱,不禁轻扬起嘴角:“我知他喜欢盛家庶女,我却无法做到放手,他入宫后,看到我很惊讶,时间长了,他仿佛也爱上了我,我很开心,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相伴到老,我那时想,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,就是要他进宫为妃,后来…”

说到此,他却有些泣不成声。

“后来,他却死了。”花无谢接了下去,说到死的时候宁奕明显一颤,“你后悔吗?”

“我后悔吗?”后悔吗?他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,若是一开始便没有出宫,没有遇到他,是不是一切就会改写,“我也不知我后不后悔,虽与他相处短短几年,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。”

“他是怎么死的?”

“难产…”元若有孕之时他是多么开心,恨不得把全天下都给了他。

“怎么会这样…”花无谢有些惊讶,抬头望向宁奕询问道:“我也会吗?”

“你不会!”宁奕认真的看着他,少年懵懂的眼神让他有些心痛。

“为什么我不会?”花无谢年纪还小,此刻有些害怕,腹部微隆,抓着宁奕衣袖,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宁奕将他紧紧搂住,一字一顿的向他说道:“我会保护好你!”

少年在他怀中点了点头,恩了一声,沉默半晌突然小声问道:“元若哥哥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他,被人害死的吗?可你刚刚说他是难产而亡?”

“元若身体一向很好,他死以后,太医曾告诉我,胎儿过大应一早查出调理,可他用的却都是上佳的补品,我让人拷问一直为元若请脉的太医,他却至死都不肯说出来。”宁奕双手紧握成拳,指甲陷入肉中,恨意滔天:“是我的错,我没有保护好他,若是让我查出来是谁,必要她全家满门抄斩!”

许是有些激动,抱的力气大了些,花无谢惊呼出声,宁奕立刻惊醒,赶紧查看:“怎么了,伤到哪里了?”

“没有伤到哪里,我…我有些累了!”花无谢抓住他的手,宁奕反应过来说道:“好,我抱你下去歇息!”

宁奕将他抱在怀里,缓缓从屋顶落了下去,走进房中让花无谢躺在床上,亲手为他解下外衣,褪下鞋袜。

他看花无谢乖巧的躺着,掀开被子给他盖好,轻抚头发安慰道:“快些睡吧,我在这里守着你。”

“你不睡吗?”花无谢看着宁奕坐在床沿边,有些奇怪。

“我看你今日似乎心情不佳,想是不愿与我同寝。”花无谢方才发泄一通,痛诉他霸道,宁奕听在耳中,心想他许是回家一次,触景生情,怀念从前的自由时光,不免有些愧疚。

花无谢想起之前所说的话,也是一惊。因为心情有些低落,说了些不该说的话,刚刚全部发泄出来,痛快许多。没想到皇帝即便心情低落也没有怪他,心中不免有些感触。这个男人,入了宫后一直温柔待他,与当初想象的并不相符,今日出宫前,更是亲手将御赐金牌挂在他的腰间,叮嘱他早点回来,他年纪尚小,记吃不记打,此时倒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。“我…我不该说那些话,你就当我还小,不懂事,忘了吧。”

“好!”宁奕笑笑,“我没有放在心中,你快些睡吧。”

花无谢没有再说话,闭上了眼睛。约莫一刻钟的时间,宁奕见他似乎睡着了,在他额角落下一个吻,轻声说道:“无谢,我必保你与孩儿平安!”

说完,放开紧握着的手,不忘将其放进被子里,免得着凉。刚刚起身,感觉袖子被人拉住,一回头,本以为睡着的人却睁大眼睛看着自己,宁奕有些惊讶:“是我将你吵醒了吗?”

“没有!”花无谢摇了摇头,心中纠结,宁奕也不着急,等着他开口,他顿了许久才说道:“我有些害怕,你能留下来陪我吗?”

“好!”宁奕听到花无谢的话,万分高兴,虽不是已经接纳了他,却也是个好的开头。他脱去外袍,躺着的花无谢主动往里让了让给他留出空位。有孕之人体温增高,此刻被窝内暖和的很,他将花无谢抱在怀中,对方没有反抗,实乃软玉在怀,温香盈齿。

“无谢,你入宫至今,即是当了贵妃,怕你累着,我也一直未让那些人打搅你,下月便是你的生辰了,我想……”

宁奕话还未说完,花无谢便开口道:“你看着办便是,不用征询我的意见。”那些朝臣命妇早见晚见终是躲不过的,本就应该安心应对,还能吃了他不成?

“好!”

次日,皇帝一声令下,各个宫殿便忙了起来。华公公亲自安排,一个贵妃的生辰,办的倒像是皇后一般。嫔妃们有些吃味,却也无可奈何,皇帝向来如此,认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。

“花无谢入宫还不足半年,便从一个小小的贵人,爬到娘娘您的头上来了,皇上为了他更是废了不少规矩,即便是当初的元皇后也没有这样,我看他是恃宠而骄!”三两个嫔妃知道了消息再也坐不住了,见不着皇帝,跑到未央殿诉起苦来。

“是啊,娘娘,他一入宫便托大从不向您请安,当了贵妃后,我们去拜见,也是向来不见,当初元皇后还是嫔妃的时候可是日日都来请安的,我瞧他啊,当着替身还不自知,如此放肆,早晚有他的苦头吃。”

贤妃听了笑笑,宽慰道:“玉贵嫔,大公主如今已有十七,你不也常常说她淘气,元贵妃如今还未满十六,想是许多事情都不懂,你又何必与他置气?”

“说是这么说,可他既入了宫,总得学学规矩。”玉贵嫔早早便跟了宁奕,生有一女,心中想着妃子怎能与公主相提并论,有些不赞同,还欲反驳,贤妃却不许她再说,

“好了,规矩是人定的,皇上说什么,便是什么,我看时辰也不早了,你们都早些回去歇息吧!”

“是!”下了逐客令,几人虽有不甘却也只能离去。人都走了,寝殿内清净了,孟清姿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。宫女上前说道:“听闻淑妃娘娘发了好大的火,殿内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!”

“呵……”孟清姿嘲笑道:“她怎能服气?心里不知想了多少折腾人的法子,还没用出来人家就坐到她头上去了,我当初有了渊儿她才入府,她那时何等的威风,皇上刚登基就好像皇后已在她囊中,一个齐衡出来便压得她翻不了身,几次三番的叫人家难堪,元皇后善良,从不与她计较,倒惹得她越发嚣张,不过是父亲随着皇上征战多年,皇上顾念旧情罢了,真当皇上喜欢她,笑死人了!”

“可不是嘛?整日做着春秋大梦,偏偏肚子不争气,好不容易怀上一个,天天要死要活的嚷着痛啊痛的,我看她那孩子就是被她给咒没了。”婢女附和道,孟清姿没有说话。她有一子,所有期望都压在他的身上,从前有个齐衡,如今又来一个花无谢,实在叫她头痛,孟清姿微扶额头,婢女见状立刻替她拆了发饰,轻轻按压。

生辰当日,文武百官携命妇前来,夏季有些炎热,此刻太阳已然下山,晚风轻拂,带来阵阵凉意。

左右两列席位坐的是各路达官显贵,单看桌数便知人数众多,一声皇上驾到,殿内众人请安,当今圣上坐到中间上位的金漆龙椅上,环顾四周瞧见齐国公夫妇点头示意笑了笑,身边华公公轻声在他耳边告知宇文丞相身体不适,无法前来,他也不作声响,地位高些的嫔妃靠近他坐着,独独留着离他最近的桌子空着,想是为了今日生辰的主人元贵妃准备的。

“这贵妃娘娘排场也太大了吧?”皇帝都到了,贵妃居然还未到,便有人窃窃私语了,“这当初的皇后也不像他这般啊?”

说着看了看上位坐着的齐国公夫妇,平宁郡主无视众人目光朝着齐国公轻声说道:“我本就不愿过来,你偏要我来,这些宴席我都多久没有参加了,人人瞧我像见到猴子一样,实在让人心中不快!”

“这往日里皇上叫咱们入宫吃个年饭,你次次不来,他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好为难你,你也别叫他难做啊!”齐国公一说,平宁郡主便朝他瞪着眼睛,赶紧安抚道:“咱们几人用膳,你说你看到他便吃不下,今日人多,我看你闷在家里,都闷坏了,出来透个气也好!”

谁不知道,皇上多爱先皇后,即便齐衡去世,也待齐国公夫妇客气非常,京中众人不敢得罪。可这付出的代价却叫二老无法承受,平宁郡主瞧了瞧四周,回过头来,有些不耐烦:“瞧见这些人,只会让我心中更堵,还透什么气啊!”

齐国公顺着她方才看去的方向,看见盛家父子二人,还有顾廷烨与盛明兰夫妇,摇了摇头:“都多久的事了,你还记着,再说了,当初是你瞧不上人家,你看你……”

“我看你是存心要把我气死?”平宁郡主一甩衣袖,打翻了酒杯,周围人瞧着也不敢说话,皇帝看见了只吩咐宫女收拾,也不计较,“今日二老前来,朕甚感欣慰!”

齐国公道:“皇上客气了!”平宁郡主没有说话,皇上也只是一笑而过。

顾廷烨偷偷在盛明兰耳边说道:“你猜这又是唱的哪出啊?”

盛明兰白了他一眼:“整日里不正经,你管那么多做什么?”

“唉…不管便不管!”顾廷烨叹息一声,忍不住又道:“这贵妃娘娘怎么还不来?”

“孕期觉多,想是睡着了吧?我当初不也是?”二人成婚几年,膝下已有一子,盛明兰回答完他的问题,又有些好奇:“你真的没见过这位贵妃?”

“我何时骗过你?”顾廷烨正色道:“这贵妃一入宫,皇上就藏的严严实实的,之前花尚书长子成亲时,听闻这贵妃去了,不过你也知道,我与那些文臣向来不和,去都没去,又怎能知晓?”

“哦!”盛明兰点点头,正在此时,外面太监通传道:“贵妃娘娘驾到!”

皇上立刻起身,众臣不敢怠慢皆是躬身问安,说着祝贺之词,花无谢刚刚睡醒还有些懵,现下被这阵势吓了一跳许久不曾说话,皇上见此叫众位就坐,上前扶住花无谢走向高位。

众臣这才抬头,贵妃被皇上护在怀里看不真切,直到坐在位上,才看清面容,皆是震惊无比。

“元若…我儿…”平宁郡主方才还念着早早结束,此刻见到花无谢如同丢了魂一般,站起身来,匆匆跑了过来,一把抓住花无谢哭诉着,“元若,你回来看娘了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!你这孩子那样狠心,连做梦都不来见见我!”

花无谢被她抓着手,回头看着皇上不知所措,宁奕却没有说话,只是在他身后护着他,齐国公此刻也是震惊无比,抬头指了指花无谢,又指了指皇帝:“这…这是…”

“这是花尚书幼子,花无谢,也是朕的贵妃。”此言一出,平宁郡主连连摇头:“不可能…不可能…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?定是元若,定是我的元若。”

齐国公稍微冷静些,那孩子样貌与齐衡十足相像,便是慌张的神情也相差无二,可人死不能复生,当初他亲眼瞧见元若入了棺做不得假,他上前扶住妻子,劝道:“你莫要让人家瞧了笑话!”

“元若,我的儿子!”平宁郡主泪流满面,死死抓着花无谢不肯撒手,花无谢看她哭的伤心有些不忍,此刻也是知晓自己与先皇后有多相似才叫他亲生母亲都认错了人,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叫人伤感,便将她抱住劝慰道:“莫伤心了!”

“诶…”平宁郡主应着,却还是忍不住抹泪,齐国公用力扯开她的手,拉着她回去坐着,她有些依依不舍,即便是回到自己座位,依旧盯着花无谢不肯挪开视线。

“不可思议!”顾廷烨看了一眼盛明兰,“我今才知晓,皇上为何这样藏着了。”

盛明兰也有些感伤,瞧着上方坐着的人,那人脸上虽不施粉黛,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却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,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,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,五个月左右的身孕使得腹部耸起,却丝毫不显臃肿。她又回忆起当初的齐衡,当时他身为皇后面见众人也是有孕在身,见到自己些许尴尬,面部微红的样子与此刻一般无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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